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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羁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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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业考试很顺利地通过了。在伊鲁卡老师欣慰的目光中,鸣人接过了属于他的忍者护额,心情……挺微妙。

    从今天开始,就正式成为一名忍者了……

    “啊,从今天以后就正式成为一名忍者了。”冲天揪奈良在鸣人旁边发出了相同的感慨。

    鸣人回过神来,笑着接了一句: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”冲天揪露出一个心有戚戚焉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啊喂啊喂,你们刚刚成为忍者就在想什么时候退休了吗?!有干劲一点啊!忍者啊,我们终于成为忍者了!”犬冢牙听到这番感慨,十分受不了地用力拍鸣人和鹿丸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鸣人和冲天揪一个踉跄,像个老头子一样扶着后背哀叹。

    “走了,鸣人。”领到护额的黑豆团扇说道,同时略显矜持地冲着冲天揪和犬冢牙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瞅那傲娇的样子,依旧很萌啊

    鸣人暗中想着,向黑豆团扇走去,同时笑眯眯地对冲天揪和犬冢牙挥挥手,道:“明天见啦!”

    “明天见!”

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犬冢牙放下挥舞的手臂,背后突然遭到一股大力的冲击,山中井野愤怒又不甘地声音响了起来:“切鸣人又把我的佐助给拐带走了!”

    路过的春野樱听到了这句话,握拳怒道:“佐助才不是你家的呢!”

    “那难道是你家的吗?!”井野快速回击。

    处在漩涡中心的犬冢牙摸了摸脑袋,想了想决定劝架,道:“谈不上什么拐带不拐带的吧,我怎么觉得那两人是狼狈为奸呢?”

    场上静了三秒。

    远处的黑豆团扇的脚步一个踉跄。

    鸣人喷笑。

    “你、说、什、么?!”山中井野和春野樱黑化了。

    “哦!痛!”犬冢牙哀嚎。

    转过拐角,鸣人和黑豆团扇看到在这里等候的雏田。她默契地跟上了两人。

    “今天中午怎么安排?在家吃还是出去吃一顿,庆祝一下我们毕业?”鸣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毕业没什么好庆祝的。”黑豆团扇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太没情趣了,生活嘛,也要懂得享受啊!”鸣人又转头看向雏田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吃的餐馆吗?”想了一下,雏田反问道。日向家的女娃慢慢地也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,有自己的主见了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有一家新开的火锅店,去尝尝?”

    黑豆团扇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又加了一句:“我不要吃辣的汤底,要番茄锅。”

    日向家的女娃微微一笑,道:“我要辣的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我也吃辣的”鸣人窃笑。

    鸣人和雏田对视一眼。原来佐助吃不得辣啊以前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到达火锅店以后,鸣人把一听到吃火锅就万分激动的九尾召唤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火锅!火锅!”九尾万分激动地摇着尾巴,似乎现在口水就下来了。它那副表情和低沉沙哑的嗓音相配十分不协调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鸳鸯锅,一半麻辣,一半番茄。”雏田翻着菜单,向服务员点菜,又转向问道,“你们要吃什么菜?”

    “要吃羊肉牛肉和鸡肉!”九尾非常坚定。

    “同上。”鸣人同样坚定。

    “附议。”黑豆团扇挑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雏田黑线。她翻了翻菜单,对服务员道:“牛肉和羊肉两盘,鸡肉一盘。你们不能光吃肉!”

    “雏田女娃,你让一只狐狸吃菜,实在是太残忍了!”九尾悲愤,歪头想了想,又道,“我还要毛肚。”

    “再要盘虾仁吧。”鸣人瞄了两眼菜单,说道。

    “还有鱼肉。”黑豆团扇接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雏田继续黑线,决定不搞什么征求意见了,“要一盘毛肚、鱼肉和虾仁。菜要粉丝、菠菜、京菜、洋葱、金针菇和墨鱼丸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刷刷记下菜单,有些犹豫地提醒道:“是不是有点多?”

    雏田微笑,语调温柔细声细气地说:“您太小瞧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鸣人冲服务员露出一口小白牙。

    “嗯,好的,马上就来。”服务员抹了一把汗,跑走了。

    汤底很快端了上来,左右两边都红彤彤地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在等待肉和菜的时刻,鸣人挑起了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能知道分组情况?”鸣人向黑豆团扇说道。

    “晚饭前。”佐助已经大致掌握了宇智波家族暗地里的情报网和人脉,提前拿到一份不是什么秘密文件的分组名单很简单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被分到一起吗?”雏田盯着火锅汤底,眼底有些忧虑。

    “应该会。”佐助接道。他们三个人每天都会一起去训练,这在有心人眼里算不上什么秘密。与其将已经配和娴熟的他们三个分开,还不如直接凑在一组,节省了很多磨合时间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雏田你会单分出去。”鸣人的手指绕着九尾的尾巴,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雏田一怔,苦笑着说道:“可能性很大。”

    日向宗家与其说是管理者,不如说是被保护者。历来日向家的继承人都是在家族中受训、在家族中接受任务的,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继承人,同时磨练继承人的实力。但日向家族已经放弃了雏田——这从雏田没有进入家族学堂而是进入木叶忍者学校就可以看出——任由木叶分配。那么,对木叶来说,难得一个可以自由分配的白眼血继限界者,一定会分配到重点保护、战斗任务较少的侦察小队吧?

    而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和宇智波家遗孤佐助,大概会分到一个强力上忍的班级里,接受很多战斗任务的磨练。

    佐助一时不知要怎么接话才好。九尾被鸣人摸得很舒服,趴在桌子上装玩偶。

    引起冷场话题的鸣人毫无自觉,淡定地说道:“那我们下午就去干这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嗯?雏田和佐助疑惑地对视一眼,顿了一下就想明白了。鸣人的意思是,下午大家一起想办法让三个人分到一组。

    混熟了之后,佐助和雏田就发现鸣人这厮说话喜欢踩在“刚刚能听懂”的边界线上——注意,当他说的是正事的时候。废话的时候能不知所云地说一大堆,一到正事的时候就淡定得令人蛋疼地三缄其口。雏田和佐助对此很无奈很暴躁。

    而鸣人呢?鸣人想说,我冤,我实在是冤啊!大家都混熟了,就没必要再铺垫一大堆然后才说出重点吧?反正你懂我也懂啊。至于围观众?就是要让他们听不懂啊!他们三人身边总会有一些眼线,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自然要注意一些吧?况且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先,雏田回家,鸣人最后。”佐助同样淡定。

    来给围观众翻译一下:佐助先去收集一下相关情报,看看动用人脉能不能改变分组。雏田回到家族里,探听一下家族的口风,是真不管她了还是也要在分组中插一脚。如果这俩人都失败了,那就鸣人上。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,直接找三代目火影,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两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交情的。如果鸣人真的去求三代,三代有很大可能性同意。

    忧虑而惶恐的神色从雏田脸上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微微的笑意。和这两个人在一起,雏田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能办到,什么都难不倒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雏田说。

    鸣人点头表示同意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没上菜……”九尾很怨念,并且不在状态。

    许是尾兽的怨念是非常恐怖的东西,菜品很快就上齐了。

    吃的过程……很混乱。

    “干嘛跟我抢番茄锅?你不是和雏田都吃麻辣锅吗?!”

    “我是给阿九盛的!”。

    “啊喂!你碗里那红彤彤的东西不是麻辣味的明明就是番茄味的吧!”

    “原来番茄锅也挺好吃的啊。”oo

    “雏田!怎么你也……//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的鱼肉!”

    “喂喂!谁吃了我的虾仁!”

    “毛肚呢?凸!我的毛肚呢?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们——”佐助黑化了,“给我回到你们的麻辣锅去!番茄锅是我的!是我的!!”

    安静了一会儿……

    佐助护着自己的番茄锅,瞪回去了所有的觊觎者,怀着胜利者的心态吃得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夹了一大口牛肉,吞——咬——嚼——

    雏田鸣人九尾三个吃麻辣锅吃得双颊泛红,嘴里不停呼气,齐齐盯着佐助。

    “水……水!水!”佐助辣的泪眼朦胧。

    好心者递上一杯冰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辣的?!呼——呼——谁干的?!呼——”

    “金针菇呢?!”

    “墨鱼丸呢?!”

    “粉丝呢?!”

    齐齐转头。“怎么都在你碗里?!”

    佐助辣的小脸嫣红,双眼泪水盈盈。“不带倒打一耙的!!!”

    “孩子们还真是有活力啊。”在远处留意着鸣人这一桌动静的卡卡西吊着死鱼眼,感慨道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青春啊青春!”凯热血握拳,宽面条泪。

    “呵呵,要是这些小鬼的话,应该会很有趣吧。”咬着烟卷的阿斯玛笑道。

    “应该也会很麻烦。”红举着酒杯,浅浅抿了一口,暗示性地瞥了一眼看起来袖珍又可爱的九尾。

    九尾的视线几乎立时就迎了上来,只是淡淡一眼,却让红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鸣人揉了揉九尾的脑袋,恰恰挡住了它的目光,冲着红这一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露齿笑,小牙很洁白,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又开始争抢食物了。

    “非常敏锐。”卡卡西也留意到了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四个上忍彼此对视了一眼,都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正方叔叔,我从忍者学校毕业了。家族里对我有什么安排吗?”雏田端庄地跪坐着,语气柔和,声音动听,姿态优美地倒了两杯茶,“请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雏田小姐。”同样跪坐的青年男子笑眯眯地接过了茶杯,抿了一口,感慨道,“雏田小姐的手艺太好了!喝过雏田小姐泡的茶以后,喝别人泡的都没滋味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正方叔叔过誉了。”

    “嘛,这可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啊”日向正方笑眯眯。

    和名字不同,日向正方是个让人看不透的青年,笑起来的样子漂亮又危险。他有一双在日向家族里少见的桃花眼,白色的眼眸里似乎流转着无限的光辉。这样的人太精明、太犀利,让人心生欣赏的同时心生警惕。他是最锋利的刀子,却有划伤手的危险。

    雏田略显羞涩地微笑,低头抿了一口茶水。

    “雏田小姐的手艺很好,但若是正方每天都喝到这样好喝的茶水的话,也就不觉得有多好喝了。喝的次数比较少,同时有对比,才能显得珍贵。”日向正方注视着手中的茶水,“再说,其他人的手艺虽然不如雏田小姐好,但品尝一下,也是能尝出些不同滋味的。”

    雏田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,片刻后,略显犹疑地道:“家族里不准备管我了,这一点我能猜得到。但是……正方叔叔你希望我和鸣人、佐助分开?”

    日向正方微笑,眼角似乎沾染了春花——为什么普通的一个微笑就能这么好看呢?雏田垂下眼睫,整理了一下思绪,片刻后再次开口:“我觉得和鸣人、佐助在一起能学到的东西更多。”

    “您的两位朋友,可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啊。”日向方正意味深长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您是说……”雏田凝眉。

    空气中响起轻微的爆破声,一只纸飞机出现在谈话的两人面前。

    日向方正把玩着茶杯,视线下垂,礼貌性地回避。雏田在纸飞机的右翼下端找到了一个简单的阵式,将手指印了上去,输入进去一点查克拉。待得阵式慢慢发热以后,雏田打开了纸飞机,笔触优美而随性的字迹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搞定。来训练场。皿

    雏田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喜悦,然后她对上日向方正清明的双眼,一下子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日向方正耸了耸肩,表示事情已经定了下来那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“谢谢招待。”日向方正向雏田行礼,雏田躬身回礼。

    然后日向方正身手利落并且明显熟练地从窗户翻了出去,几乎一瞬间就失去了踪影。

    这人翻窗户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。想什么呢?雏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再等一下,他们正打到最激烈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雏田到达幽暗而空阔的地下训练场时,九尾带着回音的声音响起。巨大的阵式布满了整个训练场,火红色的查克拉在其中涌动。九尾趴在阵式中央,两条尾巴慵懒地摆动着,支撑着整个阵式的庞大查克拉从它的体内涌出。最亮的两条通路通向坐在固定阵位的鸣人和佐助,繁复的阵式花纹散发着光芒围绕在两人周围,仿若绽开了一朵莲花。

    雏田微微点头,习惯性地坐在了自己的阵位上等待。

    闭着双眼的佐助蹙眉,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,左臂不正常地痉挛,显然是疼极了。

    鸣人面无表情,仔细观察之下,似乎微微挑起了嘴角。雏田心中一颤,只觉得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蕴藏着无限的血腥。

    这个房间是宇智波家族的秘密训练场,发动场中的庞大阵式,就可以让坐在固定阵位上的人进入万分真实的幻境。在幻境中,一切感知都和现实中相同,疼痛、恐惧、不甘,甚至是死亡。当幻境结束,本体不会有任何伤害,幻境中积累的战斗经验和战斗力却会返还给本体。就是在这个幻境中,佐助的写轮眼进化到了左眼三个勾玉右眼两个。

    这个幻境训练场非常好用,但却需要庞大的查克拉支撑。本来这个阵法是六个人坐在外圈的阵位上输送查克拉,中间坐着进入幻境训练的人,但是鸣人研究后又画上了一个查克拉逆转阵式,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中间是查克拉输送者,周围是进入幻境的人了。

    一个优秀的忍者是需要大量的实际战斗经验的,单是身体素质强悍忍术强大是远远不够的。而且最重要的是,只有战斗中可以培养一个忍者的坚韧的意志。

    当苦无插|进对手的身体里时,你会感觉到皮肉的柔软、内脏的鲜活,鲜血飞溅到你的脸上还带着生命的温度,这个时候,你是继续捅下去,还是颤抖着手弯腰呕吐呢?只要你有丁点迟疑,下一秒就是你自己亲身体会一下被划开血肉捅破内脏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残酷。

    “啊!哈……”佐助猛地睁开眼睛,急促呼吸着,脸上还带着夹杂着兴奋的恐惧,血红的眼中勾玉飞速旋转。

    鸣人悄无声息地睁开眼,就像是片刻好眠后清醒过来一样,安静而冰冷,然后表情立刻鲜活起来,抱着头“呜呜”大哭。

    “佐助你个混蛋居然把我的脑袋给捅成了马蜂窝!我眼睁睁看着我的脑浆流下来了啊啊啊!!疼死我了呜呜呜呜!!”

    “你没资格说我吧?!是谁一边笑着一边活生生把我的手臂给撕下来的?!!”佐助很怨念,非常怨念!就算清醒了,左手臂还是在不自觉地痉挛。

    好、好血腥好惨烈……雏田咽了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……阿九阿九!我好惨啊啊啊!”鸣人泪流满面地冲着九尾张开怀抱,九尾表情不屑地“切”了一声,动作却乐颠颠地扑进了鸣人怀里。

    佐助看到了雏田,道:“咱们组的指导上忍的资料在那里,你先看看。我还需要平复一下心情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,佐助自己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?而且还拿到了指导上忍的资料?雏田感激地冲佐助点点头,拿起资料阅读起来。

    九尾尾巴一甩,嵌在墙壁上的灯火燃烧起来,地下室瞬间明亮。

    旗木卡卡西,木叶白牙的儿子,天才忍者,被称为“拷贝忍者卡卡西”,复制了上千种忍术,被誉为“木叶第一技师”……

    看着看着,雏田的思绪却飘远。

    她一直不敢在幻境中和鸣人或者佐助对战。

    刚开始的时候,她甚至不敢杀死敌人,但锥心刻骨的疼痛和恐惧让她最终将苦无送进了敌人的心口。那一次,她离开幻境后哭了好久。鸣人和佐助也停下训练,一起陪着她。她还记得那时候,鸣人和佐助一左一右拉起她的手,对她说:“我们逼你杀死敌人,是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成为被杀死的那个。我们不想让你死。我们一起活下去,好不好?”活下去,一起、活下去。这句话像是成为了她的信念,让她拥有了无穷的勇气,直面敌人、直面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但是,她可以接受在幻境中杀死真实得让人忘记是幻觉的敌人,却无法接受向自己的伙伴挥刀——甚至是,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伙伴。就算那是幻境,但当你撕断对方的手臂、捅进对方的头颅时,面对着伙伴绝望而痛苦的脸,难道你就不会崩溃吗?!你亲手杀死了他啊!这份深重的罪孽、这份崩溃的心情,是不会在脱离幻境以后消失的啊!

    到底是……怎么做到的?

    到底是……怎么想的?

    雏田回过神来,抬头,看到鸣人和佐助凑在一起讨论着刚刚的战斗。

    不知两人说了什么,鸣人赌气似的用额头顶了一下佐助的额头,佐助的脸上露出了肆意张扬的笑容,眉眼间的神采耀眼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。然后佐助顺了顺鸣人的灿金的头发,面颊相贴,彼此拥抱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一种万分亲密的姿态,似乎能将温暖和信念传递给彼此,又似乎能将对方拥进心底。

    “拼死相斗的话……咱们俩都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一起死。”

    如果连死亡都有你陪伴的话,那么还有什么会让我恐惧呢?

    雏田看着、听着、想着,鼻头突然有点发酸。

    有一种羁绊,比生命更绚烂,比死亡更静美。超越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