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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校场比试以一敌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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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步入校场,只见虚空一身朝服与身着金色战袍的白震天,二人带着众将士,威风凛凛站在校场中央。

    在二人身后,七个身穿银色盔甲,样貌不一,与众不同的男子,个个精神抖擞,神采奕奕的抱拳恭迎梁国君王的驾临。

    这种地方夏晨曦太熟悉,这是让她初次崭露头角,这个改变九皇子悲惨人生的地方,她在这帝丘的校场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当初因为校场,她第一次走到了阴韵的身边,见证了山鸡……哦,不是,是凤凰。如今她依然要因为校场,才可以走到那个恶毒女人身边,顺便要了她的命。

    只见校场内,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帐篷,摆满了酒席,众人起身后,都按照次序入座,夏晨曦四下看看,却发现自己连个座都没有,只能乖乖的站在龙啸天的身边,不由得在心里又暗骂了龙啸天一番。

    夏晨曦站立好后,就举目望去,先看了看这里的主角白震天,那十足的战神威严,让夏晨曦心里极其不爽,眸光四下扫荡了一边,寻找传说中的白家七将。

    当夏晨曦一圈看下来,居然发现除了白震天和白家七将,还有虚空和逍遥王,连刘紫宸和南宫毓也在一旁的席位上,怎么没有重要的人物?!

    夏晨曦心中不由得一惊,为什么不见夏桀了,他的伤势应该没什么了。而且今日这么多人都来看热闹,难道这都是龙啸天算计好的?!

    “各位王爷辛苦了,贫僧带帝君赐众王御酒一杯,众君王请!”虚空起身,端起酒一仰而尽。

    他剑眉舒展,赤唇维扬,一脸招牌式的微笑,完全掩饰了他暴力的一面。

    见虚空起立,众人都纷纷起立,高呼帝君万岁,端起御酒,一仰而尽。

    见大家都十分开怀,虚空笑道:“南宫先生,今日带你来是为了众将士洗尘,你就开始演奏一曲吧。”

    南宫毓微笑的点头,温文尔雅的解开长琴,横于案几上,轻抬臂膀,素手划过琴弦,那美妙的音律,就袅袅升起,飘荡在整个校场。

    见南宫毓弦乐优美,白家七将都投来赞赏的目光,刘紫宸也兴致大发,拿起玉箫,竖于赤唇边,迎合着南宫毓的弦乐,两人都是音律高手,箫琴合奏,那仙乐更添几分美妙,那美妙的仙乐袅袅不断,几经跌落,萦绕在众人的耳畔,让众人都陶醉在仙乐里。

    一曲落,众人都不停地鼓掌,只有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瞪着夏晨曦,让夏晨曦一脸不解,难不成他这么快就要上场了?正想着,白家的三爷便走了出来——

    只见白云身着银色盔甲,身正气凛然的点来到龙啸天面前,抱拳一礼道:“梁王,本将军想和你身边的侍卫一较高下,不知道梁王可否应允?”

    白云刚说完,龙啸天却发现夏晨曦在拽他衣角,低头在龙啸天耳畔,低声道:“君上,你不会让本座陪他们每个人玩一下吧?”

    龙啸天故意不理睬夏晨曦,笑眯眯对白云道:“白将军,虽然前几天血侍卫有些莽撞得罪了府上,但现在毕竟是孤身边的近身侍卫,不知道你们这比试算国与国?还是宴席上……”

    听闻龙啸天之言,夏晨曦不由得在内心佩服他,好一招欲擒故纵,表面安抚,实地是激怒那白云。

    “我白家代表谁,难道需要本将军说嘛?”白云一脸自信,淡淡一笑,“随梁王意思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白家都是将相之才,孤的侍卫都是武将,这单打独斗要是血侍卫赢了,岂不是说孤欺负你……”

    龙啸天欲言又止,故作一脸为难,那欲擒故纵姿态,真是叫人怒气不已。

    “多谢梁王担忧,本将军还不至于弱到那个地步,请梁王晓谕你的侍卫,尽全力来便可。”白云抱拳愤恨的说道,好似血银魂和他有杀父仇人一般。

    看来与白云之战是避免不了了,可她不想就这样被龙啸天利用,还是为自己留一条路的好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夏晨曦抱拳一礼,低沉着嗓音,带着歉意的口吻道:“白将军,那日本尊并非故意,今日本尊可以单手接……”

    夏晨曦完全不知这是对武将的侮辱,这一刻,白云完全忘记了礼仪,指着夏晨曦怒骂道:“臭小子,狂妄也该有个限度,今日本将军叫你见识一下白家的风姿。”

    “老三,不得无礼,王驾面前,岂有你说话的余地,给我退下。”白震天怒目圆睁,怒斥道。

    这时候,只见白枫笑意浓浓的起身,上前抱拳一礼道:“梁王,听闻血侍卫武功卓越,我们兄弟七人早有耳闻,也早就想切磋一番,今日既然有缘,不如就让我们与血侍卫在校场比试,点到即止,赢了去跟陛下赏赐,输了也不怪罪,梁王你看可好?”

    闻听白枫之言,龙啸天甚是喜悦,想不到不费吹灰之力,就让这次比试开始了。

    龙啸天豪迈起身,大笑道:“既然大家是英雄重英雄,孤给你们一次机会,让血侍卫一对七,白家七将士,你们可有觉得不妥。”

    龙啸天睨视着白枫,好像是在告诉他,必须接受一般。

    白云在内心狂笑,龙啸天的自负,就是他最大的缺点,也注定了他的失败。

    未等白枫回话,白云抱拳上前一礼道:“那本将军代替白家七将谢过梁王!”说罢,指着夏晨曦冷道:“血银魂,校场兵器你随便挑,不要说本将军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今日众王都在这里,龙啸天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,但是白家绝对不能输,看来只能车轮战了。

    白枫打定主意,对白云吼道:“老三,你急什么?”说完,对老大白离使了一个眼神,并睖了一眼白云。

    白云领会白枫的意图,对龙啸天抱拳一礼道:“梁王,既然是一对七,我们白家七将素来团结一致,这比试的先由我大哥带头。”说完,白云回到席位里。

    老大白离明白白枫的意思,如同鬼魅一般,阴森森的来到龙啸天面前,抱拳一礼道:“梁王,中将军白离,白家七将老大,还望血侍卫指点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,别给孤丢人。”龙啸天头也没回的说完,淡笑的看着白离,“将军先请!”

    “多谢!”白离一声大吼,飞身到了擂台上。此刻,在夏晨曦一旁的兰凤涵幸灾乐祸道:“小贼,你连白家七将都敢得罪,我看今日我要给你收尸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胖子,你要是再敢多嘴,小心以后我替你老子送终。”夏晨曦咬牙启齿的低声怒骂道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,筱岚山庄只有兰凤涵一个独子,夏晨曦这话语,不就是要灭了兰凤涵嘛。

    可这兰凤涵脑子够笨,半天才回神,气得怒目圆睁,扬起手,欲要向夏晨曦攻来。

    见兰凤涵的阵势,夏晨曦低声道:“不想给你老哥丢人,就给我安静点。”夏晨曦话落,兰凤涵木讷的放下了手。

    在宴席中央的虚空挥手,示意白家七将回席位,然后大声宣布道:“今日白家七将与梁王的血侍卫校场比试,只为切磋武艺,大家点到即止。”说罢,回头对夏晨曦道:“血侍卫,擂台应战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夏晨曦抱拳应声道后,轻点脚步,飞身上了擂台。

    看夏晨曦飞身上擂台的伸手,白枫脸色大变,白雨则低头过来,问道:“是不是很像凌云步?”

    “老四,大哥输定了,只希望梁王带天子入住帝丘不要对白家赶尽杀绝。”白枫蹙着眉头,担忧的说道。

    只见擂台上,夏晨曦抱拳一礼,带着敬意道:“白大哥,我们是比试拳脚,还是比试刀剑,请白大哥示意。”

    “血侍卫,你似乎称呼错了,我乃是将军,你只是一个侍卫,不要乱了身份。”白离阴冷的回道。

    望着眼前这白离,冷静严肃,虽很清瘦,却很干练,看他年纪不过三十五六,可这脾气却十分老练,感觉他像极了他父亲,不愧是白震天的义子。

    都不是一国的,还强调尊卑个毛线啊!夏晨曦没有多想,于是抱拳一礼道:“江湖儿女,白大哥就不要介怀了,请白大哥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本将军对拳脚和刀剑都不是很在行,但暗器却很是了解,要是血侍卫能避开我的暗器,这局就算你赢。”白离自信满满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请赐教。”夏晨曦说罢,摆开阵势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一旁席位上,白震天与逍遥王起坐,白震天拉着逍遥王,低头冷问道:“今天,你那侄儿又是唱的哪一出?”

    “老匹夫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我怎么知道?再说了,要是你早点表明立场,何至于有这场面。”逍遥王笑眯眯的没好气撇开话题。气得白震天没再多问,一脸担忧的向擂台望去。

    只见白离提升六层内劲,双手划过银色盔甲,一招推波助澜,双手掷出无数绿光,好似狂风中的柳叶,急速的飞向夏晨曦,那如闪电般的暗器,就是白离的暗器柳叶飞刀。

    夏晨曦甚是兴奋,提升五层内劲,双手也划过衣袍,一招金菊盛开,双手掷出无数银光,快如闪电,飞向白离的柳叶镖。

    只见银色的光跟绿色的光在空中相撞,发出砰砰的声音;一阵电光火石过后,擂台上已然掉落了无数的银针跟柳叶飞刀,而且那细细的银针,竟然全部都是穿过了柳叶飞刀,将飞刀硬生生的钉在了地板上。

    见此情景,白离使出全力,又发出无数柳叶刀,夏晨曦也不甘示弱,迅速的连发几十根银针。

    突然,夏晨曦一个猛甩头,竟然从嘴里飞出了三根银针,这三根银针快如光速,直逼白离眼前…。

    白离避让不及,节节后退,用双手挡下两根,用嘴接下第三根,那知接下第三跟后,才发现后面还有一根银针,直逼白离左眼,吓得白离募然惊呆。

    台下的白雨和白云猛然起身,惊呼道:“大哥小心……”

    闻听二人呼叫,台下众人的心,都提到了嗓子眼上,要是接不上那针,白离的眼睛肯定要少一只。
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一抹绯红划过擂台,夏晨曦一个柳燕穿梭,箭步到了白离的眼前,一招幽兰含羞,二指立于白离眼前,接住了那根要命的银针。

    回神的白离定眼一看,只见那银针离自己的左眼就差分毫,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佩服眼前这矮小的侍卫。于是抱拳一礼道:“多谢小弟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闻听白离对自己的称呼,夏晨曦内心暗喜,看来白家七将真的很重视人才,于是收起银针,抱拳一礼道:“白大哥承让。”

    想着自己适才那一份自信,现在瞬间被磨灭,白离不由得对夏晨曦点头一礼,跳下了擂台,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席位。

    望着龙啸天得意之容,白枫不由得怒火四起,一个纵身飞到了擂台上,面带微笑,抱拳一礼道:“血侍卫果然不同凡响,本将军迫不及待的想要领教一番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望着白枫略带怒意的笑脸,心下笑道:“看来适才自己玩过头了,在这样下去,恐怕会伤着他们,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回到帝丘,白家这些忠勇之士还是少不得,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夏晨曦打定主意后,抱拳高呼道:“君上,微臣有一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龙啸天一副慵散的姿态,似笑非笑的应道:“爱卿请说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深知白家七将不想让龙啸天灭了他们的威严,可这龙啸天岂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,而且她还需要白家,看来只能先让她来做这个恶人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夏晨曦抱拳一礼道:“这比试本就是切磋武艺,只要双方对抗,免不了伤及对方,白家七将乃是国家栋梁,又是我们九州防御蛮族最勇猛的武士,伤及不可,微臣想每次比试的题目,由微臣来出。”

    闻听这话,席位上的白老三坐不住了,怒道:“血银魂,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

    看到龙啸天脸色微有变化,再仔细回味夏晨曦的话语,白枫却收起了怒意,暗道:“这小子这表面是为自己争取利益,其实是不想伤了和气,他居然知道维护白家七将,他倒也是一个人才,可这恶人确实不好当呀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白枫瞪着白云怒道:“三弟住口,既然血侍卫有着个意思,难道我们白家七将还怕他不成。”说罢,抱拳一礼道:“血侍卫,请出题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低沉着嗓音道:“听闻白家先祖与开国孝文后渊源很深,且白家七将都是文武双全,而且白二哥又有智囊将军的称号,想必深懂孝文后的文学,小弟不才,乃是孝文后的仰慕者,对她的狂草可说是喜爱之极,今日小弟想用这狂草的书法挑战白二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,你要文斗?你脑子有病吗?”台下的白云又狂吼道,这小子简直是侮辱他们白家七将吗。

    夏晨曦对这白家老三的吼叫充耳不闻,睨视着白枫,等待他的答案。

    白枫淡雅一笑,“我想贤弟所出之题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?”

    夏晨曦指着擂台右边的一座高四米,宽三米,厚五米的花钢岩石碑,兴奋的说道:“白二哥聪明,那里有一个石碑,我们用剑在那石碑上刻下孝文后临摹的出师表。这石碑只有一座,我们就比试谁刻的字数多,字迹更像孝文后的真迹,还有比试剑劲的力道,白二哥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望着那石碑,白枫怔了怔,这表面比文,实际比的是内力,他应该知道就算内劲再高,遇上坚硬的花岗岩,没有好的利剑,也是很费事,而且还要和他抢着刻字,看来这小子是认定了他比不过他,真是太狂妄了,好生邪气的家伙。

    闻听夏晨曦的提议后,坐在正位上的龙啸天似笑非笑,一脸阴霾,让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忽然,龙啸天起身,从腰间抽出一根长十尺,二指粗细的黑色软鞭,浅笑道:“银魂,给你孤的武器黑龙鞭,希望你好好利用,不要丢了孤的脸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夏晨曦说罢,咧嘴一笑,大喝一声,提升内劲右手伸出,只觉得有一股吸力冲向龙啸天,一眨眼,那黑龙鞭依然到了夏晨曦的手中,抱拳一礼,“多谢君上赏赐。”

    黑龙鞭?!白枫看了一眼龙啸天,这家伙的武器可是从不离身的,今日怎么如此大方了?!难道今日他一定要白家难看?!

    夏晨曦拿到黑龙鞭,抖动了几下,有些失望的嘀咕道:“还是有点轻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很轻声,可白枫却听的清清楚楚,不由得一震,这小子,四百斤的东西在手,居然还嫌轻,看来他大意不得。

    白枫没有多想,浅笑道:“贤弟,请!”说罢,抽出腰间长剑,轻点脚步,飞身到石碑前,跃到半空,正欲刺向石碑。

    夏晨曦见状,将黑龙鞭换至左手,立刻轻点脚步跟了上去,跃在半空,右手出掌,向白枫攻了过去,白枫淡笑的转身,二人立刻在空中交战开来。

    见白枫得心应手,夏晨曦的提升了六层内力,一招梅落如雨,右手连续攻出十二掌,白枫大惊失色,立刻拋剑到半空,双手迎接。

    夏晨曦得到了空隙,左手一抖,那黑龙鞭软鞭,立刻变成了一根坚硬笔挺的长矛,直击石碑。

    那黑龙鞭接触到石碑时,立刻火星四溅,不一会上面已经多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这小子居然是左手写字,看来他还是大意了。不容白枫多想,立刻提升了所有内力,拳脚都上,让夏晨曦不得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夏晨曦摆动黑龙鞭,迎上了白枫的长剑,空中黑白两道光圈划过石碑,只听得呯呯碰碰,二人速度越来越快,渐渐的看不见二人的身形,只剩下银光和红光在石碑旁上下纷飞,根本就看不出谁在上面刻字。

    须臾,白红二道光芒散去,二人站立在石碑前,身上的内劲还未散尽,依稀可见二人周围散发出的内劲余温。

    众人目光都落在了石碑上,只见那出师表写的龙飞凤舞,字迹浑然天成,几乎一致,力道气势蓬勃,深浅也一样,众人哑然一片,谁也猜不出这局是何人胜出。

    想起适才的比划,夏晨曦不由得内心一震,没想到这白枫竟然将剑术练到这般出神入化,要不是自己适才先他落笔,恐怕这局最多是平手。

    只见白枫做了一个收拾后,抱拳一礼道:“贤弟好功夫,白某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
    闻听白枫之言,夏晨曦回神,也抱拳回于一礼道:“白二哥承让,适才要不是小弟适才投机取巧,这局很难胜得二哥一分。”

    闻听夏晨曦的话语,白枫浅笑颔首一礼走回了席位,不由得在内心道:“好一个光明磊落的小子,要是可以,真想向梁王要了此人。”

    见白枫也败下阵来,白云有些怒火冲天,迫不及待的飞身出了席位,来到夏晨曦身边,冷道:“臭小子,快说我们比什么?”

    “比射箭!”夏晨曦根本不把白云放在眼里,挑了白云最拿手本事。

    白云见夏晨曦不买账,低声怒骂道:“臭小子,你找死。”说罢,怒吼一声道:“六弟七弟,将我弓箭扔过来。”

    席位上,白老六拿起强弓硬弩,齐声喝道:“三哥,让那小子好好看看你的百步穿杨。”

    闻得白老六的话,夏晨曦心下笑道:“百步穿杨?!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你爹的真传。”

    只见白云微微冷笑,左手那起硬弓,右手搭铁箭,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“飕”的一声,飞箭如电,正穿过夏晨曦的耳畔,断下夏晨曦的一根发带,飞向校场湖边的一排杨柳。

    只听得几声巨响后,白云得意的笑道:“今日不错,应该穿过了十棵杨柳树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应该,是本身就穿过了十棵杨柳,射中一片凋零的柳叶,三哥怎么对自己的箭术这么不了解?”

    夏晨曦说完,抬手摸了摸自己断掉的丝带,对白云的故意挑衅,略有不悦。

    无视夏晨曦的话,白云冷道:“少废话,现在该你了。”

    望着白云手中的弓箭,夏晨曦冷笑道:“可惜了你手中的好弓。”说罢,左手将黑龙鞭圈成一个圆,一个金鸡独立,左脚和左手将黑龙鞭变成了一个软弓。

    望着夏晨曦的架势,他不会想用软弓来和他比试吧?白云暗叫不好:“真是大意失荆州。”

    未等白云回神,夏晨曦右手对准一旁的铁箭桶,稍稍带力,三支铁箭飞到了夏晨曦的手中。

    夏晨曦将箭放置在左手,运劲于右手,开足了千斤的力道,眼睛微闭,右手用力一拉黑龙鞭的一侧,左手五指瞬间松开,那箭好似流星,力道犹如陨石坠落,悄然无息,飞至湖边的那排杨柳树——

    见夏晨曦如此射箭,一旁的白枫脸色一沉,对旁边的带金色面具的白雨低声道:“老三输了,而且那小子放水了,看来三弟的计谋没得逞。”

    白雨略带一丝笑意,低声回道:“这么说我得避重就轻,和他斗斗文了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的这射箭的姿势,引起了白震天的注意,白震天缓缓起身,来到白雨身边,低头交代了一番后,回到了席位,适才的阴鸷之色,此时全然无有。

    一旁的逍遥王看出了端倪,笑道:“你不会认为那小子就是没用的废太子吧!”

    “老不死的,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?”白震天没好气的回敬了逍遥王,美滋滋的看着不远处的那抹红影。

    须臾,校场中央的夏晨曦放下脚,抱拳一礼道:“白三哥,小弟赢了,你若不信,大可前去观看一番。”

    白云怎会不知自己已经输了,只是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故意不用弓,这不是明摆着侮辱他吗?气得白云一脸青色,心下怒火无处可发。

    夏晨曦话落,一旁的白老六和老七却不信,起身骂道:“小子,你少猖狂,待你白爷爷先看完再说。”

    一旁老二白枫刚要阻拦,那知已白老七经冲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不一会,白老七木讷的回来,一脸不解:“奶奶的,邪门了,那小子说三哥的箭丝毫不差,而且他的三根箭也是穿过了十棵杨柳,射中三片凋零的柳叶,要说输赢,那就是他的箭只比三哥的箭深一寸。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“七弟住嘴。”白云怒吼的打断了白磷的话,气冲冲的回到了席位。

    其实他那里知道,夏晨曦只是故意不让他败得那么惨,要是夏晨曦动了真格,恐怕那十棵杨柳早就魂断湖边了,可说是好心办了坏事。

    白云归席后,老四白雨缓缓起身,走出席位。

    他虽身着银色盔甲,可姿势却十分优雅,与那日在襄王府相比,可真是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白雨来到夏晨曦面前,抱拳一礼,轻声道:“小弟好生威猛,在下白家老四白雨,你连胜我白家三将,想必也累得不轻了,为兄有个不情之请,今日我白家军刚刚操练了半天,都累的不去,而且我还有些困乏,还望小弟就与为兄斗文,不知道小弟可否愿意?”

    闻听这话,夏晨曦不由得在内心佩服白雨,他聊聊数句,竟然为白家七将驳回几分薄面,要是她不答应,岂不是真的成了胜之不武,本想见识一下他的能耐,看来只得等下次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四哥都这么说了,小弟岂有不答应之理,那四哥要怎么个比法?”夏晨曦抱拳回于一礼,谦卑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下棋吧!你也说了你是孝文后仰慕者,那也深知孝文后的棋艺高妙,不知道你可会下天元逐鹿棋?”白云很是温文尔雅,询问之声很是低婉,生怕驳了夏晨曦的面子。

    妈蛋,又是天元逐鹿棋,这破棋都被她下得无人可敌了,还有啥好下得,真是胜之不武。

    “小弟略懂一二,请七哥赐教。”夏晨曦回应了白雨,忽然,她觉得白雨不会那么好说话,而且这人也没那么简单,于是斜睨着白雨,看他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这天元逐鹿棋,有很多种下法,一般的下法,为兄觉得乏累,不如我们来点奇特的。”白雨话语里略带一丝笑意,好似再说你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吗?

    虽然都带着面具,谁看不出谁的脸色如何,但二人都能出听对方口气,夏晨曦听出了白雨的意思后,抱拳一礼道:“那小弟就出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请赐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将面具上移一寸,遮住眼睛,不用棋子棋盘,只用脑子和嘴,念出自己的棋路,记住对方的杀伐,最终逐鹿天元。四哥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夏晨曦说完,轻抬臂膀,最先推上去了面具。露出了那摄人心魄的樱桃小嘴。

    听完夏晨曦的提议,白雨心下笑道:“好一个狂妄的小子,看来他得拿出真本事,才能全身而退了。”

    “贤弟请。”白雨纵身飞向擂台,轻轻的将面具推上去了一寸,露出了那勾人魂魄的妖媚赤唇。

    能说出此棋,本就是棋中高手,可还能应战的这种下法的,更加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
    夏晨曦深知白雨的厉害,不敢怠慢,飞身上了擂台,轻声道:“四哥请。”

    “天元。”白雨先执,抢占先机。

    “征子。”夏晨曦也不甘示弱,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“引征。”

    “跳。”

    “大跳。”

    “跨。”

    “靠。”

    “镇。”

    “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台上二人,你来我往,冷冽之气弥漫在二人的周围,好似可以听到杀声震天,可以预见战火连绵的情景。

    台下的龙啸天、虚空、南宫毓、逍遥王、个个都是棋中高手,被这二人杀伐深深吸引,完全融入二人的冷冽气氛中。

    望着台上二人口角相争,再看龙啸天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,兰凤涵丈二和尚不着头,傻问道:“陛下,他们这是干吗?吵架比赛吗?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白家有名的金面郎君会和一个小侍卫吵架吗?”龙啸天不作答,似笑非笑的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他们这么矫情干吗?要打就打,不打就下来。老子还等着和那小子决斗了。”兰凤涵骂骂咧咧的怒视擂台吼道。

    “你安静一会,他们现在真在关键的时刻,你吵的这么厉害,为兄怎么听得到他们谁赢谁输呀?”龙啸天怒瞪了兰凤涵一眼,继续全神贯注的听下去。

    见龙啸天有些怒意,兰凤涵也只得乖乖的噤声。

    只见台上二人继续喊着棋路,听得一旁的逍遥王精神抖擞,星眸圆睁,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忽的站立了起来,恨不得冲上前去,和那二人一较高低。

    一旁的南宫毓被这二人的杀伐,也惊得浑身汗毛竖起,不由得额际渗出几许冷汗。席位上的虚空也暗自倒吸一口冷气,全神贯注的听着二人的棋路。

    台上二人渐渐收声,那冷冽之气也渐渐的退了下来,半响二人才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忽然,白雨拉住夏晨曦的右手,急切道:“贤弟,愚兄很久没这么尽兴过了,贤弟以后若有时间,请务必和愚兄再一较高下。”

    被白雨这突然袭击,惊得夏晨曦本能欲要驱逐,可听得白雨之言,不由得安心下来,原来是惜英雄呀!于是将左手放在白雨的手上,回以热情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白雨满意的谢过后,露出了一抹邪笑,拉下面具,优雅的走下擂台,回到了席位上——

    见白雨回来,又没听到二人说出结果,白老六迫不及待的上前问道:“谁赢了?”

    “无有输赢,难分高下。”一旁的老二白枫似笑非笑的回道。白家老二也是一个棋中高手,只是深藏不露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连四哥这棋中高手,也只能和他打平,看来我只好认输了。”

    在白老六旁边,一个瘦小精干的男子,身高不过五尺,约莫二十五六岁,一双丹凤眼显得十分精明,在那张小脸上尤为醒目。

    只见他霍地起身,抱拳一礼,嬉笑道:“小子,我白雷向来讨厌争斗,因为争斗就要动真气,动真气就会伤身体,伤身体就会要命,你哥哥我惜命如金,知道打不过你,所以不浪费精力,这局你小子不战而胜。”

    白雷话落地,一旁麒麟兄弟立刻跳了出来,指着白雷,怒骂道:“我们白家七将,怎么就多了你这个没用的家伙,你除了逃跑和玩玩木头器械,你还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六弟七弟,你们不是力大如牛吗?要打你们去打,我可是不去,打死也不去。”白雷双手抱于胸前,摆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姿势,气得老六和老七立刻冲到了擂台前。

    望着白家老五的模样,夏晨曦心下笑道:“谬论也能被他说得好似真的,还真是个精明之人,还善于伪装,看来白家都是一群不可多得人才,怪不得龙啸天想征服他们,好为自己所用。”

    对于眼前这熟悉的两个蠢货,夏晨曦也没啥好说的,只等着他们出招就好。

    二人指着夏晨曦,齐声骂道:“臭小子,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,告诉你,我们可不是好惹的,我们懒得听你的废话,我们和你比力气。”

    这二人齐声共鸣的说话,夏晨曦也是见怪不怪了,只是低笑不语,等着二人出招。

    二人见夏晨曦取笑自己,二人对视一下,老七白麟便飞奔至花岗岩石碑面前,回头瞪着夏晨曦,“小子,你看清楚了,你白七爷给你看看绝活。”说罢,口吐唾沫星子在手上,大喝一声,双手抱住那石碑,运足底气。

    “起来。”老七白麟话落地,那千斤重的石碑,竟然被他活活生生的拽了出来。

    白麟抱着石碑,大吼着向夏晨曦走来,每走一步,那脚都陷进泥土三分,连走三十步,总算将石碑移到了擂台前面。

    “嘭。”一声巨响后,面红耳赤的白麟,大笑的从石碑后面走过来,指着夏晨曦,得意道:“小子,你只要搬回去,你七爷我就认输。”

    望着白麟得意之样,夏晨曦强忍笑意,抱拳一礼,谦卑道:“七哥厉害,不如看完六哥的表演,小弟再搬回去不迟。”

    闻听此言,老六白麒怒吼道:“小子,你看好了。”说罢,奔向了湖边,立于两棵杨柳之间。

    只见白麒运足内劲,左右手一边抱住一棵垂柳,一声大喝,两个杨柳摇摇欲坠,瞬间被白麒给倒把了起来,那力拔山河之气,让在座的将士看傻了眼。

    擂台上的夏晨曦,却暗自偷笑这两个实心眼的蠢货,虽然他们力大如牛,可惜不会用巧劲,再想那两颗杨柳树,适才已经有四个洞,现在连根被人给拔了,夏晨曦不由得在内心,为那可怜的两颗杨柳树默哀。

    白家麒麟兄弟双双来到擂台前,得意的指着夏晨曦,吼道:“小子,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淡笑的飞身下了擂台,提升内力,灌于四肢,左手轻轻一挥,那石碑就被夏晨曦扇到半空,缓缓的落在夏晨曦的左手。

    只见夏晨曦脸不红心不跳,不急不缓的使出凌云步,不留下一丝脚印,轻缓的走向湖边那一排杨柳树。

    来到湖边,夏晨曦一声冷喝,右手一抖黑龙鞭,那黑龙鞭好似一条黑龙,立刻飞出,夏晨曦再一抖,黑龙鞭好似那穿山甲,立刻窜入地下,没入一半。

    但见夏晨曦右手左右摆动三下,一声“开”后,校场内立刻地动山摇,一旁的湖水瞬间起了漩涡,汹涌澎湃,到处撞击,好似逃命一般,只见那杨柳渐渐往下陷,那湖水也开始下落,完全不知道去了何去。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响动,让一些战士险些倒地,惊魂未定的将士,发现宴席上的酒水都在嘤嘤作响,见御酒要洒出;将士赶紧端起酒杯,以免糟蹋了这御酒。

    夏晨曦又一声“合”后,那杨柳树好似雨后春笋,渐渐的回到了地面,那湖水也不知道从来里渐渐的回升;不一会,校场内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,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夏晨曦这阵势,惊呆了三军,人人都瞪大了眼睛,遥望这那抹绯红。

    夏晨曦右手一抖,收回了黑龙鞭,再将那石碑放回了原地,回到麒麟兄弟面前,拍了拍手掌,嬉笑道:“二位哥哥,可满意?”

    适才的动静,惊呆了白家老六老七。半响,二人才齐齐回道:“小子,你怪物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了?”夏晨曦咧嘴一笑,没有回答,优雅的走向龙啸天身边。

    三军敌视龙啸天,逍遥王则来到龙啸天身边,一个冷冽的眼神藐视三军,那寒气四溢,到叫一旁的夏晨曦惊讶,这老家伙竟然又如此深厚的内力,真是厉害。

    “大夏洪福呀!藏龙卧虎,有威猛的白家军,现在又多了血侍卫这样的能人义士,真乃是我大夏帝君的福气。”虚空笑眯眯的起身,端起酒杯,缓和了场内紧张的气氛。

    所谓武将比试文臣,这一刻算是显示的无比露骨了。

    无视虚空,白震天起身,一声怒吼,震慑了逍遥王,并笑道:“龙胜,咱们好久没比试一下了,不如就此借少年郎们的地方,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!老夫也实在想你的很,这么多年我都没娶妻,可见我对你可是用情至深啊。”逍遥王乐呵呵一笑,飞身来到擂台中央,“你可千万不要被我打死了,不然我活着多没乐趣啊。”

    “安心,有你活着,我怎么舍得去阎王哪里。”白震天也大笑的飞身上去。

    二人过招,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感觉,不过那是三军,连一旁的兰凤涵都跑到离擂台近的地方看热闹。可像龙啸天和夏晨曦这样的高手,只觉得无味。

    “你被人摸骨了。”龙啸天冷冷一言,叹气道:“估计很快白家全部的人都会知道你的真是身份,不知道公子可想好了对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面具掩饰了夏晨曦所以的惊讶,“你说白雨?”

    龙啸天微微斜头,看着戴面具的夏晨曦,“血银魂你是谁?!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不重要,只要你的目的达到就好了。”夏晨曦收起惊讶,淡淡一笑,脑中开始回忆九皇子有没有被白雨摸过,该死!记忆里有。

    对于这应付的话语,龙啸天有些不悦,冷道:“这些对我重要,可有一个人对我更重要,这一点你清楚,她也清楚,所以公子最好别欺骗她,或者孤,不然,别说幽冥宫,就算帝丘这皇城,孤都不放在眼里。”“我是谁,君主不是很清楚吗?!”夏晨曦双手抱胸,淡淡一笑,“君主难道忘记本尊乃是九公主请的贵宾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此刻还能这么镇定,孤就安心了。”龙啸天淡笑说完,转过头来,薄唇维扬,“如果公子有什么苦衷,孤希望公子第一个告诉我,不要让别人来对孤说,否则孤的失策,将是公子和九公主无法弥补的。”

    夏晨曦挑眉,“君主,你这威胁本尊吗?”

    “算是。”这人永远都是这么自大,这么狂妄,眼里除了在乎的人,估计他真是谁都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