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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杀不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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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12杀不杀?

    “少奶奶。你觉得不觉得这树下草木间有股阴风往上冲?”莲儿得瑟几下,神秘地道。

    寻香感觉到了树下草叶有阴寒上透,令人皮肤冰凉如霜。

    “这下面地格**寒?”寻香对廖氏道,“找个木棍拨开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何庄头一边拿起个竹棍,小心地拨开黑茶树下草叶,下面不仅潮湿,草叶根下结有寒霜,“这里果然是冰寒地质。怎么原来不曾发现?”

    “平常未曾发觉,到冬天不易觉,若不是昨天我们爬上黑茶树打茶条,还没发现上面有茶叶变成早春**。”廖氏道。

    寻香暗暗吃惊,回到屋里,把这情况和太皇太后说了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换了一身轻巧便装,屋里升着火盆,软榻上打了一会盹,这时精神极好。听寻香说这么奇怪,笑道:“我原来听说那事,也是听高宗皇上讲一个故事,说茶树上茶叶有天露如冰覆结,那茶叶得天地精露,味道必定仙灵甘醇。至于为什么会这样,没人细想想过,都以为是风霜所致,现正是冬天,天气冷得很,要结成霜很容易事。”

    寻香觉得她说得也有理,惊诧消失,放下这个问题,只与她谈着明晨制茶事。

    天黑了,皇上和沛林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寻香和太皇太后便往寻园外路上出去,希望接到皇上他们。

    寻迁从前面骑马跑来,遇到她们,下马急忙禀报:“禀太皇太后。皇上和沛林少爷争执起来,谷大人让小赶回来请你去衙门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事争起来了?”太皇太后问。

    “皇上想斩了周云他们。但沛林少爷说暂不杀他们也许还有用,待到把周正捉了,再一起杀也不迟。皇上说周云他们现对周正来说毫无意义,留着这二人,还要浪费人手来看管他们,说这二人可不是省油灯,不如杀了省事。可是沛林少爷就是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!马上备马车。”太皇太后对身上一群人吩咐。

    很有太监赶了马车来,太皇太后和寻香上了马车,寻迁赶着马车进城。

    衙门中堂里,皇上和沛林还为杀不杀周云他们事僵持,谷庭仪中间吃力调节,“皇上说杀了有杀了道理,沛林说暂不杀也有他道理,那个和周云一道被捉二爷,到底是何许人,我们现都还没弄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弄清楚,总之是周正爪牙就是!”皇上负气道。

    沛林道:“依臣看那二爷和周正关系非比寻常!”

    “依周正性格,就是他亲弟弟,到了关键时刻,他也舍得下手!”皇上自恃了解周正为人。

    “别吵了,依哀家之见,还是弄清那二爷身份再说杀不杀吧。”太皇太后偏袒沛林,认为他提出不杀,一定有特别道理。

    “皇祖母,这些小事怎么劳你费心?”皇上气焰立即低下来。

    “哀家来看看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吃饭,虽想一到外边听到你们吵得闹热。”太皇太后笑呵呵地拉着他手,“君儿哪,听皇祖母话,那周正二爷面前都极卑微,可见他身份非常,一定知道很多秘密。捉到周正之前,还是多掌握他情况为妙。”

    皇上微微皱下眉道:“周正秘密就是篡位之心,如今朝庭内,没有一个出来营救朕,可见统统都是他同党,待收复皇城后,这样臣子自是一个都不能留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摇摇头,“总还有些中立派,和一些被困着束手无策臣子,而且还可能有忠皇派已遭毒手。凡事不可绝对。周正他们如今被关地牢下,重重石门深锁,插翅难飞,不必过于担忧。好了,还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商量出结果?若是不急,明晨再来议吧。”

    皇上道:“今晚我们就衙门里吃住。还得等仓俊那边回信,以决定进攻皇城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回家换换衣服?还是回家换换衣服,吃点家里夜宵,再回来守着吧。”太皇太后拉着皇上手,又看着沛林和谷庭仪,“都一起回家去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皇上只得听太皇太后。众人随后,坐车骑马,一起回到寻园,黍香堂一起闹热地吃了一餐晚饭,换了身衣服,方回了衙门。

    子时,逸安居里。寻香陪太皇太后睡屋里。

    “林儿说那二爷可能会知道月霞岭事,所以才不杀他,想让他说出月霞岭哪?”太皇太后睡床上,寻香睡旁边榻上,两人说着悄悄话。

    “是。我觉得那二爷眼神有点熟悉,就是想不起哪见过。”寻香一直回忆这事,几天了,都找不到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可惜哀家被人民金指甲下毒,天泉宫上给困了数年,如是一直皇宫里,便能知道多事。”太皇太后叹道。

    “皇姑婆,你说金指甲一案会不会与周正家有关?”寻香一直有个猜测。

    “有可能。来然周正怎么几番要悄悄至我于死地?”

    “现周正和皇上对立起来,这事也不用暗查了,只管打,打赢了将他审问便知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捉到周正,审问不是问题,我担心是他和周云知道月霞岭事吗?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知,他们怎么会去浑水县寻家老宅找天王令?显然周正手上肯定有图!”

    “嗯。看明天沛林他们审问结果吧。天不早了,我们睡觉,明晨还要治茶呢。”

    闭上眼,寻香脑里却想到一个问题,寻家老宅原先卖给别人,后来被周正手下人暗买过来,因为他们发现了寻家老宅地下秘密,华姿曾经千方百计地要把巡城寻园弄到手,后来周正暗中出手,以威远侯家势力,无论寻园多么值钱,怎么都犯不着来抢寻园。莫非寻园地下也有秘密?

    寻香辗转几下,看太皇太后已经睡着,便悄悄起来,从外间进了隔壁地下库房。

    原来这里是仓家地下陈列室……

    会不会仓夫人原来已经发现这地下秘密?想着仓夫人不凡阅历,后来苏国相补斩前,仓家举家搬往波斯国,神奇是,她竟然这个时候,已经回到中土,并陈州过年,还请季将军派人来救寻家人。

    恐怕这下面秘密,早被仓夫人发现,并挖掘走了。寻香有种直觉。这事得以后遇到仓夫人时,再秘密详问,依她们情谊,仓夫人应该会告诉她。

    寻香查看了几遍地下室都没发现有机关和暗门,这事还得和涛叔说说,让他抽空来找找。

    次日早晨,寻香和太皇太后西居制茶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象茶娘一样头裹绿布,穿一身深绿制茶布服,虽是朴素了,看着显年轻。

    “哀家喜欢便是制茶。”太皇太后和寻香小心地摇着早春**,竹箕里茶叶越摇越白,那霜越摇摇浓。

    “对,这就是早春**,越摇越白,白得似冰,很是好看,看着象白茶,但却不是白茶。”太皇太后激动地看着竹箕里茶叶。

    “皇姑婆,我想这**冰凉,越摇越白,真担心下了锅会变成难看样子,恐怕不易杀青吧?”寻香越摇越觉得不能用制绿茶方法制这茶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扬扬眉头,“哀家有个想法,用坛子密封好,渥冷水里,西居不是有个地窖,下面很冷吗,一直把它冻下面,冻上一段时间再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些象做咸菜。”寻香笑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黑茶不是靠堆渥发酵吗?这么做也是堆渥,只是不让它温度变高,而是用一种冷渥方式,这样比较符合它特性,可以令其发挥到极致。”

    “太皇太后真有见地。”廖氏和张氏等旁边看着,一直没敢说话,听到这里,廖氏忍不住赞扬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笑道:“廖氏为何这么说?”

    廖氏道:“民妇也不懂什么茶道茶理,和茶叶交道多了,刚听太皇太后说觉得极符合我们平时制茶精神,正如摇茶透香,不是令其特性充分发挥吗?经过摇茶透香,这茶香性和味性出来了,可是它冰性没出来,冷渥应该令其冰性显现吧?”

    “哟。不得了。寻香家茶娘真是厉害。说得出这么精僻制茶之道。”太皇太后点点头,“你们去找个精致坛子来,好是老坛子彻底退过火性。”

    “西居这边多就是老坛子。原来谷家祖父买这院子时,里面遗留有很多坛子和罐子。”寻香笑道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因此想到一个问题,“是不是原来这家人喜欢烧陶?”

    寻香摇摇头,“没听说过这事。一直以来也没和祖父聊过这些。”

    莲儿道,“少爷不是喜欢玩陶土吗?会不会西居四周土比较适合做陶器?”

    寻香一怔,从没想过这问题,也没留意过这四周泥土是否适合做陶土,只知这里泥土肥美,种菜种树等都很好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瞪一眼莲儿,“往后不许再说这话。现林儿干着大事,要帮皇上收复皇城!若说这些分了他心,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莲儿感觉太皇太后说这话有点凶,吓得低下头再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廖氏等面面相觑,连忙道:“我们去找老坛子。”

    寻香心里格登一下,第一次发现太皇太后似乎并不想沛林以后归隐种田经商。(未完待续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