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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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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行驶了六日,安宏寒等人总算到达沣州境内边缘。 [小说

    在这里,驻扎着的全是沣州的原住居民。

    早在半个月前,安宏寒就下令调动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,来沣州治理洪水。一分部负责修补堤坝,拖延洪水冲溃堤坝的速度,以便百姓们能够躲到安全的地方。一部分则负责护送百姓离开,尽量疏远他们远离发洪水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里的地势多山峰,即便洪水真的冲过来了,也淹没不到山腰。

    安宏寒们的马车刚驾驶到这里,便瞧见四处分散着的难民。他们三五几个人挤做一堆,过得比较好一点的,就抱着脏兮兮的棉被取暖。

    有部分军队时不时的巡逻,有了他们的存在,很多想要抢东西的人,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但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,很多抵抗力不强的人,都得了一些小病。

    席惜之甚至听见了不少人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并不是这些人不想离开沣州,而是他们就算离开了沣州,也只能过颠沛流离的生活。若是他是一个孤家寡人,走得肯定比较干脆。但是要拖家带口去流浪,那就不容易了。再说,人或多或少都会对家乡,有着一份不知名的执着,他们舍不得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况且有朝廷派来的军队在这里,他们对未来仍是充满希望。只要挺过这个坎,朝廷一定会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,这才是让他们真正留下来的原因。

    在第一场洪灾的时候,大水已经剥夺了他们的一切,冲毁了他们的家园。连最难熬的那段时间,都度过去了。这时候的他们,岂会舍得背井离乡?

    这时候,安宏寒几个人已经下了马车,想要四处看看难民们的情况。只留下三个车夫,在那里守着马车,以免有人做出抢夺马车的举动。胡屈的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,对付这些没有功夫的难民,自然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林恩长居深宫,哪儿看见过这等场面,瞧着那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,眼睛里顿时泛满水光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,竟然连续发洪灾,瞧瞧把这些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。”林恩一边走,一边抱怨,眼泪流出来了,就举起袖子擦擦眼睛。

    席惜之躺在安宏寒的怀里,也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。至少这些人,都是无辜的,一场洪灾害得他们落魄到此等地步。

    司徒飞瑜上一次就来过沣州,那时候的人们比现在惨得多了。

    “至少他们还有军队的保护,有食物有棉被。”而且,每隔一段时间,朝廷就会送来救灾物资,里面有吃的和穿的。意志力稍微强一点的,就能撑过去,不会丧命。

    但是这话刘傅清听了就不痛快了,“司徒大人还好意思说这事?若不是你修的堤坝不坚固,洪灾又怎么可能再一次来临?害得百姓还要经历一场磨难,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?”

    司徒飞瑜不止百次解释,他修建堤坝真的按照规格完成,可是刘傅清却一次又一次跟自己抬扛。

    一句话不投机,两人又争吵起来。

    席惜之抬起小爪子,堵住自己的耳朵。这才叫冤家啊……一见面就眼红,一见面就吵架。

    安宏寒他们找到了留守在此处的护军统领,亮出令牌,表明了他们的身份。

    护军统领激动的看着他们,双膝一弯,就想要下跪行礼。

    但是没等他跪下,就被安宏寒说话的声音,给打断了,“不必行礼,朕不想别人知晓我们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护军统领谭海立刻站直了,“是,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”安宏寒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,询问他。

    谭海为人正经,特别是第一次面对陛下,不想给安宏寒留下失礼的印象,腰杆挺得笔直,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,“回陛下,沣州的百姓大多数都撤离到了此处,已无危险。不过……堤坝却坚持不住几日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只留了一小部分军队在这里,其他的人都在堤坝那边,不断修补被洪水冲坏的缺口。

    “准确一点,到底是几日?”安宏寒皱了皱眉头,问道。

    谭海低头回道:“五日,已是极限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何,这一次的洪水比上次更加猛烈。而且都过了那么多日子,洪水仍是不见退去,反而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反常之处,他都没敢对别人说。第一,说出去害怕别人说他多心。第二,又怕造成百姓们的恐慌。

    安宏寒神色一凝,没再继续发问,只留下一句,“朕去巡视一圈,等会要去堤坝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属下带陛下转一圈吗?”当然知晓陛下来到沣州后,免不了会检查一番他们的工作,谭海当然毛遂自荐。

    “不用,朕自己去转转便可。”和谭海在一起,未免太过招摇。安宏寒转身又对准刘傅清与司徒飞瑜,“你们几个也不用跟了。”

    其中还包括了林恩。

    林恩闲的无事,便去帮助那群难民烧火做饭什么的。

    安宏寒则是独自抱着席惜之,往其他地方走去。

    难民们都分散在这几座山里,安宏寒们所在的,只是其中一座。

    秋日的天气很凉爽,可是到了沣州这里,这样的天气带给他们的却是风寒。山里的棉被本来就很少,再加上他们都是风餐露宿,若是遇见下雨,土地便是潮湿的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许多老弱妇孺都生病了。

    安宏寒一路走走看看,看见不少人都捂着肺咳嗽。

    安宏寒饶过脚边的难民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刚走没两步,裤摆仿佛被什么勾住了。

    安宏寒皱眉转身,却看见一个中年妇人。

    她满脸泪水,惊慌失措的一只手抱着怀里的五六岁儿子,一只手死劲拉扯着安宏寒的裤摆不放。

    “这位爷,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吧。他高烧三日,到现在还不退,我怕……我怕再这么烧下去,孩子会……”中年妇人一脸泪水,脸上充满了祈求。

    倘若她求的是另外一个人,那人至少也会有所表情,而安宏寒却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名之为同情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看病。”言下之意,他并不是医生,救不了他。

    然而这句话在中年妇人听来,却是另外一层意思。不是他不想帮,而是他帮不了。

    中妇人擦擦眼泪,朝着安宏寒磕了两个响头,“这位爷,您去帮我请一下那位大夫怎么样?他好几日没来我们这座山头了,我怕儿子等不了,求求您了,求求您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两个响头磕下去,不一会,中年妇人的额头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安宏寒为人想来冰冷,看中年妇人的眼神,仍旧没有变化。

    反倒是他怀里的小貂,看不下去了,扒拉爪子,死劲的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
    尽管小貂没有开口说话,安宏寒却能明白她的意思,是让他答应下来。这只貂儿向来心肠软,现在有人求于他,而且现场这么惨,她不可能会坐视不理。

    “那个人在哪儿?”安宏寒抬手捏了捏怀中貂儿的耳朵,软绵绵的,非常舒服。

    中年妇人仿佛看见救星一般,喜极而泣,“就在对面山头,我听说这今日那大夫去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安宏寒没再继续和中年妇人纠缠,抬步就往下山的路走。尽管他没说过答应的话,但是中年妇人知道他肯定是愿意帮忙了,难得有这么好心的人。她一个劲的向安宏寒离去的背影,不断道谢。

    殊不知,她真正应该感谢的人,不是安宏寒,而应该是他怀中的那只宠物。

    若不是席惜之想要管闲事,安宏寒说什么也不会插手,因为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或死,多一个人死亡对于他,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两座山差不多有五里的距离,并不算太远。

    不过上山与下山,就颇有些费劲了。

    好在安宏寒有武学底子,使用轻功的话,速度更非常人能比。

    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,安宏寒已经抱着席惜之,到了那座山的半山腰。

    这里和刚才那座山的情况差不多,难民们四处分散,挤做一堆。不过相较之下,这里的难民们脸色虽然不好,却没有发烧咳嗽的现象。

    安宏寒四处看了几眼,随便找了一个人,询问那名大夫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或许这群人不知晓以前官吏的名字,但是对于这些日子四处帮人治病的大夫,却人人都认识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来找席大夫的吗?”那人一听安宏寒的询问,立刻就道了出来。

    席惜之和安宏寒听见这个称呼,同时一愣。

    姓席!?

    席惜之激动的挥舞着爪子,唧唧吼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他在哪儿?”安宏寒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那人手伸向远处,指着那个方向道:“就在那边,还好你没赶上了,要不然等会席大夫走了,你们又寻不到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要走?”安宏寒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不知道吗?这几座山头就只有席大夫会治病,他几乎都是每天换一个山头,为我们看病就医。”

    没等那人继续说完,席惜之已经耐不住性子,从安宏寒的怀里跳了下去。

    几个难民瞧见这么只肥肥的貂儿,都想要抓住它,然后饱餐一顿。刚才它在安宏寒怀里的时候,就已经被饥饿的人盯上了,但是碍于它是在别人怀里,又有军队看着,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去抢。

    这会一看那只貂儿跑出来了,一个个都像饿狼般的扑上去。

    但是这群人长期营养不良,手脚没以前灵活。

    而席惜之的速度却非常快,从他们脚边,轻松的饶了过去,一路冲着那名席大夫所在的方向奔去。

    安宏寒在后面看着,眼神冰冷得如同寒霜。

    他迈步慢慢跟上去,瞧见那群想要抓貂的人,抬脚便是一踹。

    他的武功绝非泛泛,他一脚踹过去,轻轻松松就把人踹出去三米多远。有几个瘦不拉几的人,当时就爬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看见那股子狠劲,都打了个寒颤,再也没人敢打席惜之的主意。

    席惜之一路奔跑,很快的,便看见前面有一处地方,被许许多多的人包围着。

    席惜之还没跑到跟前,就嗅到一股灵气。

    对!就是这股灵气,是师傅!

    没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席惜之此时此刻的心情,她湛蓝色的眼眸瞬间就湿润了。

    一溜烟从人们的脚底,窜到了那个人群堆里。

    中间的地方,有一个灰白头发,穿着灰白布卦,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。

    席惜之伸出爪子,用力拉扯他的裤摆,想要惹他注意。

    席惜之的师傅,名为席真,是上一世席惜之最亲最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席真正抓着一个老妇人的手,似乎在给别人把脉。而席惜之却知道,她这个师傅哪儿会治病把脉?其实根本就是在用灵力,帮这群人治疗。只不过装副样子给这群难民看罢了,免得惹起不必要的怀疑。

    “谁……谁扯我裤子,要掉了!”席真一声爆呵,转头就冲身后吼道。

    谁知道一回头,竟然瞧见一只肥貂儿,奋力撕扯自己的裤摆。他穿的衣料并不是很结实,已经被席惜之给扯出一条裂口了。他有几道皱褶的脸,立刻乐得笑起来,看着要有多奸诈就有多奸诈,“哟……今晚这顿可以加菜了。”

    席惜之全身一僵,手里的动作停止了。

    气得直咬牙,吃……吃……吃,只知道吃的老顽童!

    席惜之心里愤愤骂道。

    根本没有想起来她还不是看见吃的,就挪不开脚?有其师,必有其弟子。

    唧唧……师傅。

    席惜之仍旧抱着席真的裤摆不撒手,有点撒泼耍赖的架势。

    但是在席真的眼里,这丫的就是一道美味啊!瞧四周没人争这只貂儿,伸手就把它抓进怀里。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,直接捏住席惜之脖子,给捏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错啊,还挺肥的,够我吃一顿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席真一串笑声结束,突然之间,安宏寒抬手就向席真袭去。

    安宏寒那一招可谓快狠准,直接劈向席真的手腕。在吞食龙珠后,安宏寒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,使用起武学招式来,更加如鱼得水。

    席真也不是普通人,他可是一个飞升的修仙者!到底不是吃素的,身体轻盈的立刻跃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