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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5 我爱你,在世界之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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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让我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华院长离开,齐磊回到病房,躺在病床上,脑子里翻涌过各种思绪,最为清晰强烈的是暖暖立在夜色中,站在他的车边,静静地等他。

    有护士来给他量体温,他一动不动地配合,接着抓住他的手戳针挂水,冰凉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身体里冯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昨夜整夜未睡的缘故,还是药里兑了镇定剂,他感到了困倦,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,脑海挣扎着闪过很多影响,一会儿是小时候暖暖爬到了树上,她摔下来压到他身上,一会儿是在江城重逢之际她撞进他的怀里,一会儿是在郊区她笑着要他摘石榴…嶂…

    那么多隽永美好的记忆,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包裹着他,让他徜徉在一种虚幻的幸福中,最后,利剑劈开了他们,让他跌入万丈深渊,不停地往下掉,往下掉,他叫不出声,流不出眼泪,心脏钝痛似被刀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也是这一天,绵密的雨帘里。

    他和暖暖面对面站在一棵大树下,他冷着脸对她说:“我看到你和宋长笙结婚了,没想到我一被关起来,你就和他破镜重圆。”

    暖暖惊讶地张大嘴想要解释,可他不给她机会,而是一把拉过一旁站着的乔格格,把她推到暖暖的面前,高高在上地昂着脖子对她说:“看,她叫乔格格,她才是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女,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。”

    暖暖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,好似被深深打击到了。

    而他还说个不停:“她的样貌比你好看,家世比你好,性格脾气也比你爽直,样样比你好,所以,我们分手吧。”

    他看到暖暖倏地苍白的脸色,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悲伤和难过,而是空茫,一种好似凝聚了极光的空茫,让他的眼睛无法直视,只看到一团白,好似黑暗中一个巨大的白点。

    他对她这么说的时候,心口在滴血,撕心裂肺的痛楚清晰而剧烈,他只想分手,只想让她有另一番天地,另一种幸福,可好诡异,他看不清她的脸了,眼前只剩白色的空茫。

    惧怕,一种怕失去的深深惧怕,让他骤然喊出了声:“暖暖——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齐磊猛然从床上坐起身,双眼睁的大大的,看到四面都是白,心中一缩,又失声喊了几声,而后听到身旁响起惶急的声音,“磊,小磊,你做噩梦了?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?”

    乔菲一叠声问着,伸手抓住了齐磊的胳膊,让他回过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齐磊生硬而缓慢地回过头,看到是自己的母亲,脑袋里渐渐清醒过来,再看后面,还站着齐温玺,床边上还坐着个小家伙,是齐宇。

    原来刚刚是在做梦,可梦中的情景竟是那样的逼真,心痛也是那样的真切。

    “是你们……”出口,嗓子干涩而嘶哑,很像在梦中哭过似的。齐磊觉得浑身没劲,又躺了回去,双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,想着刚刚脑海里的情形,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他确实,确实想去跟暖暖见面。

    带上乔格格,告诉暖暖,他看到了她和宋长笙结婚的事,然后和她分手,让她重新去找属于她的幸福,而他,是生是死,只看老天的旨意和自己的造化。

    可是,心里又有一个自私的声音对他说:不可以,你不可以这样去见暖暖,这样,她会对你失望,对你死心,然后真的在你生命垂危之际而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而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对她紧追不放的宋长笙。

    光想一想她离他而去的情形,他都心痛难挡,不要说变成真实的。不要说她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亲密恩爱,让他的孩子喊别的男人爸爸。

    就差一点,就差一点他们就能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这下你称心如意了。”安静的病房中,齐磊歪头,看着齐温玺,毫无情绪地这么说。

    齐温玺微微挑了挑眉,他的心里自然有懊悔,可是面上始终淡淡的,只平静而坚定地安抚齐磊,“你的病会好,你会长命百岁,在我有生之年一直都会气的我跳脚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,哥哥,不就是感冒吗,我也经常感冒哇,你看我多壮。”父母告诉齐宇他的哥哥只是感冒发烧了,毕竟是孩子,信以为真,挺着胸脯表示自己健壮,鼓励哥哥。

    齐磊看着这一家人,收回目光,脑子里似乎塞了一团棉花,好像在思考很多事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。

    父母、弟弟就在一旁陪着他发呆,什么也不说。

    护士来换过药又走了,病房里一片沉静。再过一会儿,传出了小小的鼾声,原来齐宇趴在乔菲怀里睡着了。

    齐磊看了看,拍了拍自己的身边,“让他睡我边上。”

    齐温玺起身抱过齐宇,让他舒服地躺在了齐磊身边,或许是熟悉的气息,他的嘴角高兴地弯了弯,拱了拱,紧挨着齐宇接着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齐磊看着天真无邪的齐宇,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徐佳肚子里的孩子,等到过个三年、五年,孩子就会长大,会跟齐宇一样活泼可爱,可是那个时候,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吗?

    看着若有所思的齐磊,乔菲和齐温玺交换个眼神,乔菲开口:“你顾大哥马上就到了,你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讲。”

    齐温玺满心以为乔菲会劝说齐磊接受治疗的话,谁知扯了这么一句,因为齐磊生了重病,而他和顾默感情非同一般便叫顾默赶紧回来了。

    齐磊看了看两人,没说话,只闭上眼,跟他弟弟一样,睡觉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哪能真的睡得着?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,齐宇睡醒了,发现自己是睡在哥哥身边,睁着惺忪的大眼就对着齐磊没心没肺的笑,笑的齐磊只好睁开眼,看着他,齐宇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,爬起来摸了摸齐磊的脸,很认真地说:“长大了我也要长得像哥哥这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齐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没出息。”

    齐宇咯咯笑了起来,不知道长得好看怎么就没出息了,他转头一看,发现父母不知何时走了居然不走,病房门此时打开,顾默走了进来,身后站着两道担忧的身影,但却没有跟进来。

    “顾叔叔……”齐宇高兴地喊,顾默摸了摸他的头,示意他不要讲话,齐宇便听话地坐在那儿,保持安静。

    顾默看起来瘦了很多,齐磊看到他,调侃地挑眉,“被人关禁闭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
    顾默坐下,微微摇了摇头,“不好受的不是失去自由,而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能不能看到她的那种煎熬。”

    齐磊怔了一下,再次体会到顾默对她母亲到底用情多深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做?”顾默问齐磊,有关他的病,他进病房之前其他人都告诉他了,齐氏夫妇、华院长,还有其他医院的一位专家。

    齐磊徐徐抬起目光,看着一脸关切和忧戚的顾默,“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死,万一我死了,暖暖就又变成了一个人,她还要为我的死伤心哭泣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顿住,顾默也不催促,只耐心地等待。

    “叫她和宋长笙和好,我又做不到……”低低的,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。

    病房里寂静的可怕,足有一刻钟之后,顾默才说:“这件事先不要想,想一想治疗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去打开了病房,以华院长为首,病房里涌进了一批年龄各异的医生,华院长介绍说:“他们都是渐冻人症治疗方面的专家,在彻底做一次检查之后,我们会做个会诊。”

    在父母的监督下,齐磊配合着又做了一次彻底的完整的检查,检查结果第二天早晨就出来了,再次确定是渐冻人症。然后,开始会诊。

    有专家提议采用西药保守治疗的,有中医提议利用中药治疗的,有集大成者,建议利用中西医治疗,种种治疗方案在不停的商讨研究中。

    齐磊知道了,只尖锐地问了一个问题:这些治疗方案,能治好他吗?

    并且说治不好,他是不会接受的。

    这就难住了各位专家,因为各位专家都只是续命,而根本治不好这个病,齐磊心中大抵有数,不由冷笑了起来,同时感到阵阵绝望。

    正在束手无策之际,程医生却听闻了一个好消息,然后立刻报告给华院长和齐温玺,最后交由他们决定。

    程医生查到在瑞士一个医学研究所,曾经有治好这种病的案例,根据网上发布的消息称是治愈了三人,但这三人都出现了不同症状的副作用,且都复发,一个是七年以后才复发,并严重恶化,一年后死亡;另一个是十一年后才复发,同样的一年后死亡;第三个人比较幸运,治愈八年没有复发,但身体机能遭药力侵蚀,极为糟糕。

    齐温玺立刻动用关系开始调查这家瑞士研究所的资料,并与他们取得了联系,方才得

    知进入这家研究所接受治疗就等于是送去做该研究所的白老鼠,因为他们也在不断地研究试药。

    “把这家研究所的资料拿给齐磊看吧。”乔菲全部看完之后,沉默了一阵,建议齐温玺。

    齐温玺放下资料,用手捏了捏鼻梁,“我会给予该研究所所需的所有研究经费,你放心,我们的儿子,一定会没事。”

    齐磊看了资料,拒绝任何人送行和陪同,于2007年10月25日,飞往瑞士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.

    一天一天的过去,已经五天了,她居然还是没有等到他。那天早晨,她分明看到那是齐磊的背影,难道是她思念成狂产生了错觉?

    令她错愕的是当她有一天出去买菜之时,再回来,齐磊的车就不见了,她问保安,保安说没看到是谁开走了,她一再坚持调出监控看看,保安没法子便调给她看,她看到是顾默来开走了车。

    顾默开走之前抬头往上看公寓,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去。

    徐佳感到诧异,她确定齐磊一定出现过,可他居然不出来见她,顾默居然来了微公馆,居然也不见她就走,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,一定是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事?让齐磊不来见她,让顾默不关心她?

    猜疑和等待的日子点滴都是煎熬,第五天的时候,她家的门忽然被人叩响了,她惊喜的跳起来去看门,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之时,整个人都震惊地呆住了。

    她的对面,站着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,同样的脸,同样的身高,只是,莫名的,她为什么会觉得对方比她光彩照人的多?漂亮的多?

    “嗨,我是泠泠,你姐姐,不会不记得了吧?”胡蕾儿冲着徐佳咧开嘴,优雅而风情的微笑。

    徐佳呆呆地打开门,让她进来,而后关上门,仍然处于惊讶中。

    胡蕾儿一进门就双手背在身后查看了一番,而后点着头羡慕地说:“这间公寓面积不大但地段蛮好的,装修的看起来挺低调,事实上都是昂贵的豪华家具。”

    徐佳没仔细研究过这些,在她心里认为这是齐磊装修的,看着再淳朴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胡蕾儿穿了一件紧身上衣,外罩宽松修身紫色小外套,腿上裹着休闲裤,穿着靴子,亭亭玉立,像是一朵傲然绽放的荷花。

    她从小就有一种天生的妩媚风情,眼睛随时都闪烁不已,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依旧保留记忆中的样子,还有同样的小动作,比如每当进入一个陌生地方,她会双手扣在身后,佯装轻松自在。

    见到自己的孪生姐姐,徐佳心中满是激动,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,一举一动,都看在眼里,唇畔也不自觉带了一丝兴奋,眼睛一亮一亮的,很想和胡蕾儿畅谈分别之后的所有事。

    还有她和宋长明之间的事……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人对事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佳这么一问,胡蕾儿好似才想起来自己来做什么,当即认真地看着徐佳,说:“我听说你和齐氏的三公子扯上关系了,我今天特意来就是要告诉你,别再和他纠缠不清了,因为他在纽约已经和乔家的千金订婚了。”

    徐佳不敢置信,蹙着眉追问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你怎么知道我和齐磊的事?”

    胡蕾儿目光闪了一下,照着原台词回答:“我去了弃婴岛啊,是梁园长跟我说了你的地址,我还见过了林莫忘,他说他最近工作忙,没时间来看你,特意叫我留在江城多陪你几天呢,至于齐氏三公子的婚事,你要是不信,自己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胡蕾儿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份报纸,指着上面的照片说:“看见没有,这就是乔家的千金,叫乔格格。听说和齐家三少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。”

    徐佳去看,是一份英文报纸,日期是昨天的,她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,似乎是想找出蛛丝马迹证明这张报纸是假的,伪造的。

    胡蕾儿见此呵呵一笑,不以为然地说:“我是你姐,我还能害你吗?你要是还不信,就到网上去查,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。”徐佳一口断定,并把报纸丢给了胡蕾儿,胡蕾儿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,且这么信任齐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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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由就想到齐磊一眼拆穿了宋长笙的把戏,对徐佳是那样坚定的信任,她居然开始羡慕这两个人了,虽然他们中间隔着这么多人和事,隔着重重阻挠和阴谋诡计,可因为他们彼此信任,居然不能轻易动摇瓦解。

    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就是顺便提醒你一下,免得你被纨绔的富家子弟玩.弄还不自知。”胡蕾儿语带讽刺,语气之间一点儿都没姐妹相见的激动和喜悦。

    徐佳形诸于外的喜悦和激动慢慢地冻结在脸上,她看着眼前的胡蕾儿,她的姐姐,想起小时候的往事,小时候,她狡诈、聪明、漂亮……说明毫不留情,那时由于是孤儿,有种胆怯,如今胆怯不见了,只见张扬和妩.媚。

    “我的话带到了,我还有事,我要走了。”胡蕾儿见到徐佳喜悦冻结的脸,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嘴,把报纸放到茶几上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……”徐佳突然喊住她,“你的养父母是哪里人?这么多年,你过的好吗?”

    当年,泠泠先于她一年而被收养,本来那对夫妻是同时要收养他们姐妹两人的,但是齐磊跑去告诉人家说妹妹有严重的心脏病活不久,那对夫妻便只领养了姐姐,记忆中,那对夫妻衣着高贵,教养良好,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家。

    胡蕾儿的背僵了一下,她连头都未回,只哼了一声,“我不想告诉你,再见。”

    她打开门就要走,可徐佳依旧挽留,“你留下吃顿饭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胡蕾儿置若罔闻,直接出了徐佳的家,徐佳追出去,可她已经进了电梯,下去了。

    徐佳呆呆的,没有勉强地追上去,她抽身,回到房里,坐在沙发上,拿着那张载着齐磊和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子的订婚盛况。齐磊偏首,亲着名门千金,侧脸优美安静,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假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真相吗?

    他不来见她的真相?心,猝然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动起来,徐佳忍不住趴在沙发上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无声地流出了眼泪。

    齐磊不见了,连往日对她好的顾大哥也不理她,她不知道怎么回事,于是跑到原先的齐宅,发现那里大门紧锁,平时能见到花园里的园丁也不见了,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,门前也不见一辆车。

    “他们一家回去了,回了美国。”身后,忽地扬起了宋长笙温润低沉的声音,他的声音刻意的柔和,生怕刺激了被抛弃的徐佳。

    徐佳慢慢转过去看向宋长笙,轻声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到机场给他们送行了。”宋长笙小心翼翼地对上徐佳颤动的目光,答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他们家那么有钱,应该是坐私人飞机,怎么会去坐航班?”徐佳尖锐的发问,哪怕一点她觉得是谎言的地方,都要指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可能不太了解齐家人的行事风格,一般情况下,他们还是比较低调的。”宋长笙解释。

    “他们都走了,齐磊也走了……”徐佳喃喃地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,清凌凌的眸子里涌出朦胧的湿意,种种迹象说明,事实似乎真的如此。